【敦芥】A Place to Call Home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现在跑还来得及。
CP/中岛敦X芥川龙之介
文/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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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这里要讲的是一个异能加黑帮斗争背景下，两个人磕磕巴巴谈恋爱的故事。
那么我们从新双黑，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正式把这个原本是天方夜谭的搭档给建立起来开始说起。
话说这对搭档能组起来，前提有三：侦探社和黑手党的以“团结一致对抗外敌”为中心思想的暂时合作协议（尽管这个协议看上去和蛋糕上的糖霜一样，谁都知道碎掉是迟早的事），芥川龙之介在太宰先生的要求下瞬间化作豆腐渣工程的强烈反对，以及敦和芥川暧昧关系的最终明朗化。
大概是某次恶斗之后，战斗现场倒塌的建筑物残骸密密麻麻盖了一地，浑身是伤的敦从碎掉的砖瓦水泥块中把不省人事的芥川刨了出来，后者的黑色大衣摸上去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是汗还是血，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呼吸细弱至不可闻，若是霍桑牧师看到此情此景怕是要低头画十字求万能的上帝宽恕这罪恶的灵魂……不，还是不要宽恕了，让撒旦回到他该去的地狱吧。不过毕竟找到芥川的人是敦，淳朴善良的人虎同学一方面不相信命硬到骨头断了几根内脏破了几个都能活下来的芥川龙之介会如此轻易地死去，另一方面内心深处涌起的逻辑无法解释的悲痛和恐惧让他眼泪直蹦，连哭带喊闹了半天，硬是把昏死过去的黑衣恶犬闹得不得安息。
“吵死了。人虎你再不给我闭嘴，我就亲自让你发不出声音。”芥川费力的睁开眼睛，勉强开口，没说两句话又要顺势眯回去，谁知嘴唇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他一惊，眼睛睁得老大，发现中岛的脸距离他的只有零点五公分不到，少年的眼睛闭得死紧，浅色的睫毛抖啊抖，形状奇怪的刘海里面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
中岛敦吻了芥川龙之介。侦探社和黑手党的老对头在接吻。芥川龙之介不讨厌被中岛敦吻。以上字句在芥川脑海里一行行出现，像是只想象中的钢笔在想象中的纸上书写，每一行字都特别魔幻现实主义，荒谬到让芥川觉得自己在观测一个平行世界。
事实则是这是他置身其中的世界中真实发生的事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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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岁和二十岁小青年仅有的情感常识里，接吻就意味着正式成为情侣。（太宰治悠悠的笑着说也有可能是炮友或备胎，然后被国木田在脑袋上狠敲一记。）（“他们的常识里竟然不包括‘情侣一般是一男一女’这一条。现在的年轻人。”立原道造摇了摇头说。）如今既然既是搭档又是情侣，敦简单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时机成熟有理有据，某天就跑去和芥川说，要不我们住在一起吧。
芥川张了张嘴，没什么表情，不过敦可以熟练地对“芥川微表情”进行解读：眉毛抖了一下惊讶程度加一分，张了张嘴一下说不出话又加一分，眨眼频率增大再加一分。哦对了芥川同学的惊讶程度上限只有三分。当然敦的心中并没有这么明确的评估表，潜意识帮忙进行计算之后，他明确体会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不得了的问题，尽管他似乎不知为何。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收回前言的时候，芥川说，“好。”
中岛敦担起了找房子的责任，原因是芥川不善交际且事务繁忙。敦是从不挑剔的，他对于生活的要求，只有最基本的“活得下去”。起床时能闻见被子的气味而不是清晨潮湿空气冰凉的味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人工粉刷的天花板而不是半晦半明脏灰色的天空，填得饱肚子穿得暖衣服，这样已经是很幸福的生活了。敦是这么想的。
不过芥川似乎异常的苛刻。房子的朝向要坐北朝南。位置要方便去黑手党总部（然而芥川甚至坦白说出传说中的总部地点，中岛愤愤地想），也不能离侦探社太远。面积要合适两个人居住，不能小的没了私人空间又不能大到显得空荡。还不能贵。
中岛敦开始觉得有点烦。但是他执拗的不愿意反悔。芥川来来回回拒绝了他好几次，敦终于也是忍不住了：“芥川要不让我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我倒想知道你的住所好到什么程度。”
“不行。”果断的拒绝。
“可是我只有看了你住的地方才能更清楚你的要求啊，再说了，我们在一起都有几个月了，我都还没去过你家，总是你来我这里……”敦扁了扁嘴，开始无意识卖萌。
“……也行。”
敦兴高采烈就像只被撩了的大猫，跟着芥川回到他的居所。不过芥川刚刚把门打开，大猫立刻变成了被打败的兵，整个焉了下来。芥川的房间已经不是简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比敦那个家徒四壁的侦探社宿舍还要凄凉，这儿破败阴暗，家居少的只剩下地铺和两个小小的箱子，窗户不知道多少年没开了，房间阴暗，简直不像有活人在居住。
破成这样的地方都愿意住下去，而我给的几个选项却被一下子否决，只能是不想和我住吧。敦闷闷地想。
芥川貌似浑然不觉地拎了张榻榻米给敦坐，自己随随便便去厨房倒水喝，留下敦一个人坐在那里闷闷不乐胡思乱想。芥川即使在厨房都能感觉到强烈的怨念和碎碎念。他也不是傻子，虽然情商低了点，还是能明白对方不满之处何在。于是他也就决定开门见山。
“人虎，你不要多想，我并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芥川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周围破败的环境，“我大概一两个月就要搬一次，方便工作……和躲仇家，”芥川想了想，又补充说，“并不是我怕被寻仇，只是樋口坚持要这样，再加上暗箭难防也是事实。总之，这里只是我暂时居住的地方。”
“这么说来，你还不是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吗？”敦皱着眉头，“没有必要勉强答应我，我又不是太宰先生，用不着你事事迁就。”
“我这么说你都不明白我的意思？”芥川看上去有些烦躁，“我没有不想和你住下来，我只是觉得……”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假如要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随便将就了一个还算过的去的地方。我不希望……这只是又一次的搬家，住个十天半个月又要离开的那一种……”芥川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完全停下了。
敦突然明白了。芥川的挑剔，只是因为他们即将住进去的那个地方，他打算长久地待下去，起码短时间内，他们谁都可以不用匆忙离开。找到一个存在于偌大世界中的一个角落，塞进去所有的眷恋感情，只要那个地方安好，无法预知的明天也不值得为之恐惧。
他心里一阵柔软，很想吻眼前这个别过脸去不想直视他的年轻人，就像以往很多次亲吻之前他所感觉到的那样。这个人瘦削的轮廓因为浸在黑暗的世界里太久而显得冷峻，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眉目，依旧是年轻青涩的，眉头因为羞于叙说的心事好看的皱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找找的。”然后敦把脸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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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平平常常的前进，像河流。
等芥川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这个小巧干净的公寓了住了几年。
他人的体温让人成瘾，有时芥川也会恐惧自己的狠劲和果决会流失在某只猛兽的臂弯里。但是大部分时候他不愿意去想。比如说这个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后背贴着那人结实的胸膛，非常暖和。
该死，他迷迷糊糊的想，然后闭上眼睛，决定再待上半分钟就好。
Fin.
怨念产物╭(╯^╰)╮。室友搬出去和男朋友住，而我搬出去只能睡自己机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