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芥】long before we both thought the same thing.
我太天真了。
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放外链的。可是撸否不这么认为。
唉重发一下。
Long Before We Both Thought the Same Thing (to be loved and to be in love)
CP/敦芥
文/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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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敦和芥川都十分年少。
敦的面孔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子，下巴轮廓柔和，眉毛也弯弯的，说话的声音高而且细，慌张的时候尤甚。一不小心做错事的时候会尴尬的挠挠头，老实诚恳像个循规蹈矩的中学生。而芥川虽然披着老气的黑风衣，眉眼之间习惯性地透着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戾气，嘴角总是用力地抿着，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二十岁的身体里住着四十岁的老灵魂，可是大衣底下的身形和纤细的脖颈无一不在出卖正主的真实年龄。
敦猜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当他告诉侦探社的大家，承蒙他一直以来的照顾，现在他打算搬出公寓，和芥川住到一起去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不可思议——也许他们打从心底认为，他和芥川不过是小孩子在过家家，没想到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敦不打算反驳什么，说到底，他自己也没有和芥川谈论什么长远的计划。
那是个周末，他收工回家，计划着这两天收拾了东西上新居去。
临走之前太宰先生叫住了他，笑得意味深长，「连房子都找好了，这就打算和芥川过日子了？」
「其实我们考虑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我们俩都难得比较清闲，就……」敦随便应付着。他心里有些细微的不舒服，好像被长辈干涉了自由恋爱的年轻人，急不可耐地想证明自己对感情是认真负责的，这绝不是仓促的决定。
「知道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太宰笑着说，「就是想给你个十分严肃的忠告，好好听着啊！」
「……」敦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单肩背包的背带，以示自己好整以暇，洗耳恭听。
「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做好保护措施。」
太宰的语气很认真，很真诚，虽然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还是笑得，只有一点点的、少许的猥琐。
敦只愣了大概2.35秒那么长，下意识地点点头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换到太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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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番对话让太宰有了什么样的误会，敦和芥川真的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目前他们还停留在约会牵手拥抱接吻的简单情侣关系上。即使是接吻都非常柏拉图。
少年的唇舌光滑柔软像刚摘下来还带着水汽的花瓣。嘴唇贴在一起，有的时候敦会忍不住伸舌轻轻探一下芥川的上唇，芥川会咬一口敦的下唇，不过就到这里了，足够表达他们很少用言语去表达的莽撞的喜爱和青涩的依恋。
一个是武侦社的猛卒，一个是黑手党的恶犬，谈起恋爱来怎么比十六岁初恋的少男少女还生疏懵懂。
别问芥川，小心罗生门招呼你。
芥川也已经有二十岁了。不过，虽然他不会这么说，也没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像个中老年人古板又拘谨，但他自己是把自己当一个年迈的人去看待的。
纠结生理年龄是幼稚的一种表现。芥川坚持认为一个人的成熟与否绝对不能用活过多少年来衡量。非要衡量的话，用一个人对自己的剩余寿限的最乐观估计结果来计算，会比较有参考价值。
从这个角度来说，芥川觉得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年轻。
决定要和敦一起之后，他开始一点点把东西挪过去。他的行李不多，几本已经翻看得很破旧的小说，几套长的差不多的衣物，很旧的挂画，简朴的洗漱工具，零碎的杂物少许，满打满算两个行李箱堪堪装下。于是他先提了个箱子上新公寓去，剩下的那个装了生活必需品的，他决定在和敦约好的那天，连带他本人一起搬过去。
他从新住处回到现在的住处的楼下，恰恰遇上了中原中也。
这没什么奇怪的。芥川住的这个地方，临近一条酒吧街，不比那先寻常花柳巷，这条街是有点档次和名堂的，中也常常来，也不少碰到芥川。
平时遇上了，芥川就低头轻声问候一句中也先生好，中也抬手按按帽子回礼，这个动作颇有点老派绅士的味道，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
今天芥川问了好，正要上楼去的时候，中也犹豫了一下叫住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芥川踌躇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拒绝，也就随他去了。
「我听说你和首领报备，说要和中岛住到一起去了？」中也挥手要了一杯Rum Punch，顺便给芥川点了柚子苏打。他的态度很自然，并不会让喝不了酒的芥川尴尬。
这个地方昏暗却不嘈杂，暗橙色的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钢琴手弹着爵士乐，旋律歪歪扭扭的，螺旋状上升。舞台的周围，男男女女搂在一起慢慢摇。
芥川咬着吸管点点头，觉得苏打水不太甜，也没吭声。
「没想到你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真是小看了你们这帮后生。」中也唏嘘，「我只是你的普通上司，也没资格过问你的私生活，不过有句话还是想提醒你……」中也的面颊已经开始泛红了，芥川暗地里盼着他别喝得太醉醺醺，他不大乐意之后还要把这位嗜酒如命的上司送回家去。
他纠结到一半，中也突然插进来一句话，好像原地给他施了个咒，一下子脑子就转不动了。
中也说：「你们这关系啊，也难保长久，及时行乐是重要，不过别忘了要做好保护措施啊。」
芥川想了1.49秒什么是保护措施，然后醍醐灌顶了。
「中也先生，我们……」他支支吾吾。
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究竟有多憋屈，才让中也最终一拍帽子，大彻大悟，「真的吗芥川！没想到啊！」
芥川想，大概中也先生知道他和敦现在还停留在不能更柏拉图的状态了。是不是有点尴尬？不过总比要他们继续打哑谜一般『交流经验』要好……
谁知道，中也神秘莫测地凑过来，酒气喷在芥川脸颊上，「真的吗？你是下面那个？」
芥川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的红润健康程度，大概只有Tequila Sunrise能与之媲美。中也见他这样，好像也感到是自己唐突了，连声说，「诶诶，不好意思啊，我说话有点直，不过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真的！……」
芥川无心听这位小个子上司的开导，消沉地想，如果我解释说我的脸红是因为这里太热了，中也先生会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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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选的公寓位于一条僻静的老街旁边，楼下是一排汽修店，到了傍晚就安静的不得了，一整晚除了住客很少有路人经过。公寓楼很有些年代了，没有保安，但是这都不是问题，说的好像他们两个不是这横滨最危险的两大人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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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生活意外的和谐，甚至可以用温馨来形容，这是敦万万没想到的。
芥川和敦的日程以一种极不正常的方式和谐融洽的配合了起来，两人要不是一起出差办事，便是在干了一件比较繁琐的大任务之后双双留在家里歇息。有时候芥川受伤需要修养，假期要长一些，而敦拜自己的特殊体质所赐，总是比芥川要早一点回去上工。
某天，就是这样的情况，芥川没有披外套，套着白衬衫，裤子也懒得穿，头发乱乱的，送敦到门口。敦一时兴起，离开之前在芥川的嘴上亲了一下，乐呵呵地好像占了极大便宜似的就要走，结果被芥川拉住了袖子。
一回头，看见芥川皱着眉头对他说，「你长胡子了？」
他诧异的一摸下巴，虽然很细微，但确实是有种扎刺的感觉。他奔到客厅的镜子前一看，发现只有仔细看才察觉得到，不过唇上和下巴上青青的一点颜色，确实是有的。
「先把胡子收拾干净再走。」芥川说，起身进屋去拿东西。
「你有剃须刀？」敦跟在他后面。
「有，好像是樋口送的什么节日礼物，不过一直没什么用。」
敦抬头看一眼时钟，突然着急了起来，「算啦龙之介，我再不走要迟到了，反正也没什么明显，回来再弄也不迟，你说是吧？」
「……」芥川想了一下，好像觉得也行，「那你早点回来。」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呆了一下。
「好的，」然后敦给了芥川一个极灿烂的笑容，「我会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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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敦和芥川都十分年少。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不是那么年少了。
这很好，不能更好了。敦这么想，他知道芥川也会这么想。
FIN.
